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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奏拍響前的音符 (中)

节奏拍響前的音符 (中)

脚步轻轻的走向前方的阶梯。

到达顶点,我伸出手推开了一扇灰白的门。

眺望着沉寂的环境里,有点老旧的篱笆围着左右两侧,与对面空旷的空间。

学校的阳台充畅着舒爽的气息,抬头望向天空,蔚蓝的云朵缓慢的飘浮,推动它移动的流动气息也顺着风而来,头额上的发丝微微起伏,像是盛夏的草丛风起飞扬。

「真是好天气。」

不自觉的吐露出我心里的想法,环绕四周毫无人影的情况,也没去在意。

对伊藤一群男生利用自己去达成所要的目地,不以为然的让我实是无奈,就算是高中这样的人也是不会缺少的,当然社会就更加复杂无比。

回忆两天前,无意发现后侧进来之前的阳台门上,可以瞻望得更远的地方。

此刻为了改变心情,决定着手攀爬上阳台旁的楼梯。

眼见就快抵达那块让自己心情平静的圣地,愉快的加快了手脚速度。

因为只有那里才是唯一一个属于我的秘密基地。

心里确认无比只属于自己宁静的空间,本来是这样的事实。

在攀爬达到阳台上之后,所认为的事实单单只是自己主观的意识,在根本上,的确会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会出现在这里的。

而让我否认自己逻辑的罪魁祸首,正享受着她所带来的午餐。

粉色的发丝随着她缓缓进食飘逸,小花瓣的头发绑带也轻轻的挥动,在她那缓慢优雅的动作形成鲜艳的对比。

观察她举动的自己,正被这一幕惊呆了视线,造成一瞬间的停顿,在察觉到被她发现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避开。

没错,我第一个念头是『避开』。

因为她是和我完全八字不合的女生,在基本上应该说是双方都是敌人的意思。

很遗憾的,她已经发现了我。

和平常一样的厌恶表情与嘴角歪下『哼』的一声,清澈的双眸眯成一丝缝隙瞄了我一瞬,不甘不愿的情绪散发在——渡边凉子的周围,形成所谓的『AT』气场以便于隔绝不明生物接近。

看见她的举动,我只能无奈的移开与她相当远距离的位置坐下,毕竟自己来这里可不是和她斗气的。

目的只有一个,夙樱高中的阳台能够明确地从上方瞻望都市下的全周围景色,甚至包括我所居住的家园,那座被称为奇异的碉堡。

完全不自觉中,我再次为眼前的观景感叹,平静的环境充畅着舒适地暖风,阳光很悠然自得的照耀而下在自己身上,却感觉不到热度,反而是由心感到的温暖。

撇开任何纠纷与烦恼,悠闲的在阳台上休息地时光,就这样在我感动的情况下,慢慢的逝去。

不知到底过了多久,直到校园钟声響起我才遽然回神。

想到差不多该离开,不慌不忙的站起身,恍然发现渡边凉子竟然也和我同样还没回班。

她静静的瞻望天空,神情稍有点紧绷的关系,显得看起来有点僵硬,不过就在我缓慢移动身形一边观察她时,巧合的她回转视线造成与我和她——视线交接。

在我认为她会流露出生气的样子,显示对我自身的极其不满,意外的她却没有任何敌意地举动,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。

「放心,我对你没有好感,但是还不至于讨厌到这种地步。」

像是看穿我想法的渡边凉子,轻声说道。

我对她点了点头,没去对这句缺乏蛋白质的对话分析,漫步退去就要攀爬下阳台。

「你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。」

听见她向我道出,细语传来的一刻,淡淡的情绪作祟的自己停下脚步,且不禁好奇。

「如果是让人困惑的问题,就免了。至少我个人还是喜欢没有烦恼来的好。」

「真是缺少耐性的男子,并不是什么困扰的问题,只是觉得你有可能答的上来才问的。你有权利去拒绝,如果我提问的问题你觉得困扰。」

「稀奇的事,至少妳让我提起兴趣了。我会努力思考不让妳失望的回答。」

渡边凉子缓慢站起身,两手轻拍裙上的屑尘,直到已经毫无残留之后,才轻言。

「假设你得到大家的支持,全部人都希望你去完成一件事情,可是那却不是你想去做的。最后你会如何去抉择呢。」

摸了摸我的下颚,呆呆的麻木思考,斜眼目视渡边凉子。

「假设吗。这可真有点意思呢——不过这完全构不成自己去行动的动机,比较起来,我认为自己的重要性大于他人,就算是别人多么渴求自己去达成,那也不是必然的动机,就像是朋友想要自己去死,总不能真的去死吧。嘛啊,不过这终究是假设。」

「大胆的答案呢。的确很符合你这种性格的答案。」

「既然是妳问我答,总不能认为我能答出妳脑海所想,经过揣测,我觉得这答案最符合我的个性不是吗。」

「无可辩论,答案完美极了。至少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去拒绝一些烦人的家伙。」

愣了愣,终于察觉为什么渡边凉子第一次和自己展开这么长的对话。

「原来妳还缺乏的是说服自己的藉口吗。」

渡边凉子耸肩摇了摇头,「我只是对抱有敌意的你,索取最客观的答案来验证我所想的。」

「那么结果如何呢。」

「哼,还用说吗,凭那些家伙有什么能耐让我去参加那什么鬼竞选啊?」

真是人不可貌相,刚刚还在与我打着猫腻,瞬间却完美转换阴险人格,对她这样的变化,在一星期的相处间,已经稍微看出一些,至少她和自己其实属于同一类,就是自我主义。

渡边凉子的性格自我,如果触动底线,绝对会翻脸不认人,除了渡边加奈是个例外。

「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要妳去竞选,我开始有点期待妳成为学生会的一员了。」

「那么男生包括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,毕竟本小姐可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。」

「低俗的性格,幸好妳将要拒绝竞选,让我能够放下一颗心。」

「我想我现在可能要反悔了。」

「哈啊。不是吧。」

「当然——是开玩笑的。哼哼,你这家伙看来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的,总好过那些自以为是的人。」

「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地赞美,不过我还是宁愿妳去招呼阳台下刚来的客人较好。」

伸出右手的食指,指向下方穿着夙樱校服的两位男生与一位女生,正推开那扇灰白的门穿过而来到屋顶空旷地域。

「不如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,顺便解开你的好奇心如何?」

「大小姐,我就免了。至少我还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,他们几人对妳的热情可是滔滔不绝。」

也不等她接下对话的延续,我沿着楼梯攀爬下阳台下的空旷地以便离去。

待回到原地,才发现三人对自己怒目而视。

「原来是你这家伙把凉子酱擅自带走吗。」

说话的是一位戴着眼镜,外貌极其平凡的男子。

对于这种敌意,我往往都会选择无视,这次也无例外的做了同样的事情,即刻就转身想要离去。

「喂,我们在向你喊话,你在装傻吗。」

另一位没戴眼镜的男子极其不爽的呼喊,耳朵受到一定影响的我快速利用双手盖起了耳朵两侧,抬起头搜寻犯人的位置,才发现她正对自己方向眼镜不眨的观察中。

渡边凉子这家伙,看来是想要报复自己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。

思考仅仅只是过去几秒,清醒回神衣领已经被刚呼喊的男子抓着,他头上青筋怒起,骂咧咧的口气传来异味,暗暗想到——看来是不喜欢刷牙还有口臭的家伙。

「你很嚣张啊,竟然无视我们。」

「哪里,比起嚣张我可是甘拜于你的下风。」

任由他继续踹着自己领口,双眸平淡的对视前方,对方只不过是意气用事而已,对我而言,就算被殴打一顿,也只是小事一桩,至少我的底线没有任何触及。

果然他眼见渡边凉子与身旁两位同伴看着,也不管如何就紧紧扣着我的领口,一拳欧向我右脸侧。

冲力将我身体抛起,向后方退去。跌倒在地面的接触,让后背痛感无限放大,身后已经有能够察觉的液体流出,环视前方,没有人阻止他的暴动,甚至就连渡边凉子也只是漠视,享受她所谓的报复心得。

「哼,下次在这样目中无人小心我给你更大的教训。凉子酱,我们快回去教室商讨竞选的事情吧。」

「呵呵,好的。」

她怜悯的向我看了一眼,目中的失望心情展露无遗。

众人已经寻得目标,选择性地去无视了自己躺在地面上的状态,都离开空旷地面而去。

而在他们离去之后,让我得到机会站起身,对后身痛楚的感触,说不痛是假的。

不过想到刚才的暴力行为,和凉子离去时的失望情绪,与她班上同学的行动结果,情形看上去他们是来挟持她般。

——渡边凉子心里难道并不想和他们离去?

我大胆的假设,如果相去不远,那么这一届的竞选将会有很多问题。

「希望自己的预测永远不要那么准才好——真疼啊。」

无奈的背部损伤,让我再次久违的拜访『保健室』。

「一年级的学生会竞选,智希君听说了吗。」

现时是晚上七点整,餐桌前搭话的渡边加奈与旁侧一边吃着饭的凉子统一看前来。

暗自想道,如果下午的事情是否和竞选有关呢,可是为什么渡边凉子却好像没有一回事似的,托她的福自己的伤势可是被保健室的老师骂了半天。

「竞选的消息一般上每个学生都会知道,加奈姐有什么问题吗。」

加奈狐疑一下「其实竞选有很多不好的传闻,就连A班的我也耳闻其详。」

她摇了摇头,继续夹起盘里的蔬菜放进碗筷后才说道。

「其中甚至有暴力来竞争的传闻,在一年级更是发生了几次,所以能够的话还是避免与竞选涉及啊,包括凉子妳也是。」

吃着饭的凉子『哈哈』两声应着,加奈见她无异样也没继续说下去,接着和我闲话家常的继续聊着学校的事情。

臆测加奈姐自己本身也不喜欢参加类似竞选的活动,更厌恶使用暴力手段得到权力的人。

一直都在观察两姐妹举动的我,在加奈提及暴力的瞬间,我抓到了『凉子』的消瞬动摇,暗想,看来果然不是自己所想的毫无问题,难道凉子涉及其中?

可是她不是说要『拒绝』他们的吗—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化了吧。

对不清楚真相的事,我不会断定。但是因为母亲曾经吩咐自己帮助她们,而现在凉子似乎已经渗入某种复杂的事情里。

可是主动出击可能会再次被她认为自己好管闲事,两不讨好。

算了,再看看情况吧。

我心里暗淡无光的想着,这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,为什么我会接下啊,真是倒霉。

时间瞬逝,在那一次和伊藤他们交谈后,我就决定完全拒绝他们所有帮助竞选的要求,甚至没必要的交谈也都全部避免。

即使如此,伊藤也没有将我看作背叛者对待,一如往常吊儿郎当的打着招呼,这让我也高看了伊藤这家伙一些,至少气度这点还是蛮不错的,不过首先要不提变态的内在。

伊藤为了让我回心转意而透露了许多竞选规则与消息让我明白,透过这点,我终于嘹解一年级的竞选为什么会是那么暴力与激烈了。

关于夙樱高中学生会竞选今年附加——特别规则。

高中同年级生可以分别管理属于他们年纪的学生,即是说如果一年级大部分女生全部中选学生会成员,一切将会组成仅仅只有女生霸权管理的一年级高中生的学生会。

以此类推。

而渡边凉子的表情却是一天比一天憔悴,她在饭桌上心神不宁的情况越加严重。

为了确认,不得已之下,也只有在明日探查她班级动向。

次日,高中一年级休息时间。

拒绝与伊藤去食堂后,正前往B班路上,接近竞选时期剩下来临的周末,星期一将揭晓谁是一年级的真正主宰,走廊气氛沉重,颇然暴力事件传闻对一年生的影响非凡。

一年生们小心翼翼行走间,萧索而然,人群不复开学时热闹,只有寂静,脚步踏入凉子教室外,斜眼望去,入眼的是班级上学生正围着凉子,形成圆圈地包围,坐在她周围,犹如拷问。

为了能够掌握他们间对话,身体轻移前倾,半蹲式的靠前,拿出本预备装饰用地书,隐约扮作专心看书以掩人注目,事实证明,走廊学生没有怀疑。

所有准备完成,耳朵稍靠前窗,里头声音悄然而生。

听出股男子音,语气责问的口气,穿插在众人中「凉子酱,无论如何,我们不会允许妳擅自离开,妳是有必要与责任去为大家竞选。这可是决定未来B班的地位,不是什么胡闹。」

熟悉的声音,播放在自己脑海,搜寻记忆才发现此人——竟然就是前几日,刚见面却利用暴力的人。

部分人支持信服男子所说,大致都应着,『是啊,没错,我也是这样认为』的话,他们利益一致,导致就连中立地学生,天枰都有歪下的可能。

等到结论,没有一人询问安静的她,渡边凉子从头至尾,无法说出任何话,任凭学生自主帮她做主,有一句没一句的,人群都将自己当作『她』,认为她服从是必然,贡献才是对的。

为什么?

妳不是说可以『拒绝』他们的吗。

心里非常烦躁,平时的自己应该更加冷静,不会对小事去关注,为何对渡边凉子再次的言不由衷,是因为母亲交代那该死的任务?还是自己虚伪的自尊心?

你不是说过在学园不会帮助她的吗。

可是……

还是无法放下,明明以为自己可以冷漠,甚至被殴打,都可以待与平淡情绪。

也许,心里早就知道了,不是吗?

『长峰智希,你真是个混蛋,一直都是』夕阳的哭脸,犹如昔日重新眼前抱怨自己。

「被夕阳那家伙,教坏了啊……」

既然你无法坐视不管,那么就去拯救她,不管如何——

——她现在正露出悲哀,痛苦的情绪,眼前的她身旁围着的人,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,就像她回忆里,那群亲戚拒绝她姐姐要求的面貌,剩下利益分配的丑恶人心。

曾经询问那位可恶的人,得到他自大的回答,终于可以下定决心拒绝的自己,却遭遇朋友的背叛,加上班上群众捆绑的利益,**裸的胁迫自己去竞选。

原因只有一点,渡边凉子的成绩可以媲美A班学生,仅以微差的分数遗憾被刷下B班。

加入学生会的要求,是成绩上的优越,显然她很符合,成绩良好,将会得到相当有利的位置。

如果拒绝,她毫不怀疑男子会对自己使用暴力,甚至非常手段,都不无可能的。

前几日,智希那家伙仅仅不吭声,就被暴力对付,能够光明正大利益暴力的人,没有后台,是没可能的。

在朋友口中,才得知,现任教导主任是男子亲戚。得到教导主任的包庇,没有在场证据的学生,往往只有吃哑巴亏。

想来智希也是可能吃了亏,才没去告发他。

可是明明答应了他,自己绝对会——拒绝的。

真是的,我可是最讨厌那家伙的,怎会去想起,他那张丑陋的脸呢,明明只是个变态偷窥狂。

可是呢……抱歉呢,笨蛋。

没遵守和你的约定。

自己没勇气去拒绝他们,真的好希望,单纯度过毫无烦恼的高中生活。

妈妈,爸爸,为什么你们要离我们而去呢……

「妳已经足够努力了。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……」

眼前的人,步伐平稳,在群人注视下来到自己身前。

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啊啊?

「又是你吗,难道你还想再次带走凉子酱?」男子惊讶一会,挡在自己身前阻挡他。

笨蛋快闪开啊,他绝对不会手软,你难道就不会吸取教训吗?

冷淡的言语「给我让开,她不适合B班。」瞪着男子,没有丝毫退让「凉子成绩太差,我会和老师说明,让她来C班的。」

你就是睁眼说瞎话吗?好歹也编个让人信服的藉口啊啊。

笨蛋看看,大家都露出一副『你就是骗子』的囧样。都是你害得啦,这样下去我不是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吗。

男子不屑,肩膀撞上他躯体,使他退了两步「不想挨揍就给我离开,别以为你随便说说,就能带走凉子酱,她可是我们班的竞选人。」

冷笑,他没有退开「很抱歉,凉子本人没有答应你们的请求,身为绅士的我,是来带走C班的公主的。」

发笑声响遍全周,就连男子都对他感到无奈,不过无法无视那冷冰眼神,还有缓慢步伐向前移动的距离,「不管如何,想要带走她的话,就过我这关。」

「这可是你说的——那么我就不客气了。」

拳头,间接在长峰智希挥动下,交接于男子的下体之间,眼见闪避不开往后退去,躯体却瞬间撞向后侧的自己,峰回路转,他眼睛闪烁的迅疾径直飞起,腿以直径冲到男子身前。

寂静——人们都擦了擦眼,想认清事实,不敢去相信班上恶霸的男子,竟然被踢得飞起,而后晕过去的情况。

「那么,我亲爱的公主,请问妳愿意与您的骑士离去吗。」

「真的很狡猾,你明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的。」

骑士脸上哗然,他充满疑问的嘴,形成了O字形。

她,嘴角微扬,『哼哼』两声,抓起他的左手,在周围的观望离去。

声音随风传来,飘逸下的回音里隐约而然。

「因为我本来成绩就很差嘛。」

抱着笨蛋的手,心里却是暖意逢生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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